農耕

《照海之春》-農耕
(圖:三年級家長 文:喬巴 )

春耕,是農民幾千年的文化智慧,也是照海小孩三年級時的農耕課重點:種一畝自己的水稻田。

從育苗就從頭開始、不假商業育苗之手,讓我聯想到特斯拉老闆馬克斯的第一原理:萬事皆可拆解成最小單位、從最基礎的因素組合而起!這群小孩也是要從去年採收的稻穀孵育出春耕時插秧的秧苗,在老師的帶領下在愛心田整理出一塊育苗區,搭設讓稻苗順利成長的網棚,小孩的工作是整地、抓福壽螺,重複而專一的工作不只呵護稻苗的萌芽、成長,泥巴和水也滋養小孩跟大地的再度連結。

家長的任務也要協助灌溉水的升降,讓福壽螺無法在夜晚順水摸上苗床,吃掉大家辛苦培育的秧苗。

隨著稻穀開始萌芽,下一階段的插秧工作之前,水牛學校的Peter老師帶來水牛小米米,讓照海再度回到機器插秧之前的傳統農耕。

小孩子隨著老師指引陸續觸摸水牛的牛角、身體、尾巴,並獻上傳統的祝福:摸牛調,感受幾十年前小牧童每天的日常,也算是現代小孩的幸福。熱身操結束後,就要先體驗水牛的心情:背著牛軛拉著犁,試著跟牛一樣拉動犁來整田。大部分孩子力氣小,看著他們使勁全身力氣卻寸步難移的堅持除了令人莞爾,也頗令人感動,也有幾個小孩力氣大往前犁出很長的距離,獲得滿堂彩。

最後要將水田泥漿化,完成插秧前的準備,就請每個小孩輪流站上農具:碌碡,讓水牛小米米拉著繞田一圈。小孩興奮的把這工作當成遊戲,頗有武俠小說輕功水上飛的快感,將整場課程帶到最高潮。

最後Peter老師問小孩:人跟牛一起站在土地上,猜一個兩個字的名詞,大家再怎麼努力想都猜不出來,最後他在地上用泥漿寫出兩個字:人生,想必這就是以前農業社會人們跟牛相依為命的寫照了吧?

隨著秧苗冒出三根葉片,春慶插秧的日子也到了!可惜天氣不作美,預期的插秧日仍是低溫籠罩,幸好師長們果決將日期延後一天,讓小三的插秧日許願到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春日。

春慶所有的班級都到場,透過晨圈給予土地和秧苗祝福,並協助小三的插秧,先由高年級有過經驗的大哥哥大姊姊先做示範,再接力插秧,見到有些小孩慢理斯條、有些小孩火速插好,不同個性的小孩一起做著相同的工作,卻也亂中有序把幼嫩的秧苗分配到適當的間距,開始扎根成長,如同我們把小孩送到照海,也是希望他們能在天生不同的個性,透過陽光大地和人們的協助,長成最適合自己的樣貌。

插秧結束之後,小三整隊前往土地公廟報告,希望神明保佑能讓這一畝田和田裡工作的孩子都能順利長大。這樣微小的祈願融入了火爐,希望能隨著金紙的聖煙,吹升到大地之母都能感應到的地方吧。